宁河郡王让仆从摆上香案,请传旨太监宣读圣旨。
自己的额轻贴在石板上,只看见太监的靴,心和石板一样冰冷。
那夜后,宁河郡王就惶恐不安,现在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来了,却不仅没有松一口气,反更惶恐。
生死祸福,全在别人一念,早知今日,又何必当初?
不过,这样的念头也是一闪而过。
宁河郡王自己也明白,自己有现在的下场,才会有这想法。
若再给自己一次机会,依旧不会甘心。
但凡是生在帝王家,又曾有过机会,都会甘心呢?
他只觉悲怅。
“诏曰:先帝之子宁河郡王,行事乖戾,先帝念父子之恩,从宽免宥,然狂易之疾、仍然未除。是非莫辨。大失人心。今太祖太宗之基业,乃朝乾夕惕耗尽心血而成,传至朕躬。正欲清九州之风,立万世之基时,如此乖戾不得众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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